杨青把药喷好，还要给他按一按，被宋璟然婉拒。他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宋璟然把衣服穿好，一副畅谈的架势。
“您这是做什么？下一场戏是不是要开始了？”
杨青脸上难得地焦虑和温和，“何宸啊，你和那个乔总……”他抽出一包烟，点燃一根放在了嘴里，“我在圈子里待得久，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暗地里的东西，你日后肯定会发展得很好，你现在也不缺资源，有些关系，能断了就断了吧。”
他说得隐晦，但是说的是什么事，彼此心照不宣。
宋璟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换作以往，他就含混着过去了，但是不久前的那个电话，让他忽然陷入了长久的惊惶和害怕。
他怕自己，敌不过从天而降。
“杨导，您知道为什么石头要叫做石头，不叫烟吗？”
杨导不明白怎么就说到这了，他想把话题给绕回来，于是敷衍地回答：“这有什么好知道的，从古到今都是这么叫的，我不跟你兜圈子，我很欣赏你，才想要给你提个醒。”
宋璟然长腿交叠，“是，从古至今，石头叫石头，没有人赋予它其他名字，也就这样叫了，我现在叫它烟，别人肯定也会觉得我脑子不清晰。但实际上，不过称呼而已，石头还是那个石头。”
“我听不懂你这些弯弯绕绕……”
“就像包养，一旦将某种关系认定为这个名称，我叫它追求，也不会有人同意，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那个东西，而不在于名称。”宋璟然含笑，目光坚定，“杨导，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