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帽子，李斐将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之下这是习惯。
“哟，李哥，您总算来啦，兄弟我可挂念的紧。”
穿过零散的人群，一位光头小胡子热络的打着招呼，是熟人，但可不友好，被他叫过兄弟的，总有那么几个莫名消失，所以李斐理智的保持着距离。
“恩。”
“李哥这次需要啥？都是正宗货，保证新鲜。”
光头小胡子不依不饶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估计最好的推销员也比不上他一半。
“我找狼鼠，人在吗？”
李斐说着掏出一些纸币塞进光头小胡子的手里，不多，但这是规矩。
“诶，小鼠不在，要消息的话，兄弟我也有路子，怎么样？我保证价格公道！”
光头小胡子兴奋的说着，态度诚恳。
“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去。”
李斐淡淡道。
“行，李哥走好，走好。”
光头小胡子说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面可是老混子了，卡不出什么油水。
穿过破碎的走廊，两座楼梯窜了出来，一条满是污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一条则干净许多，不用怀疑，李斐直接上了脏乱的楼梯，干净的那条，他还没资格用呢。
一层又一层，整座大楼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这里是前些年政府出资修建，打算作为新的标志性建筑，后来烂尾，成了流浪者们的家园。李斐倒是觉得不错，至少够空旷，敌哥第一次带他来这里的时候，那味道，李斐至少三天没吃下饭，现在好多了。
“你到了。”
声音从背后传来，李斐不敢回头，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