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长随与她的丫鬟保持一定距离,甚至可能都听不到他们说话。
太子只顾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范蘅脑海里不停地冒出各种念头,太子为何叫她赏花?他还记得两人小时候曾经一起玩过吗?莫非就是因为记得才想与她叙旧?可两人都到了议亲的年纪,太子这样不怕别人议论吗?
想的太专注,范蘅连太子何时停下来都没发现,直到她一头撞到了他胸口,还踩在了他脚上!
范蘅脸刷的红了,退后两步便要跪下去赔罪:“臣女该死,臣——”
“无碍。”萧琢虚扶住她,淡淡两个字免了她的礼。
范蘅尴尬极了,站直了也不敢看他。
“可知孤为何要点你跟着?”萧琢看着她红红的脸问。
范蘅摇摇头,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
此时的范姑娘文静秀气,萧琢却鬼使神差记起当年他与潘五郎掰手腕,四岁的女娃娃在观武台上喊得声嘶力竭,为他助威。
那年萧琢也才八岁,他记得绵绵,是因为在他还是魏家私生子的时候,在风波堂之外,整个京城真心对他好的人屈指可数,绵绵便是其中一个。
“孤不喜三皇子。”
范蘅呆呆地张开小嘴。
萧琢凤眸如古井,无波地看着她道:“三皇子喜欢你,孤不想他如意。”
范蘅明白了。
她低下头,不知该接什么。
萧琢看向一侧:“若你心悦他,孤会放你回去。”
范蘅一听,连忙澄清道:“没有,我,我只是应公主之邀前来赏花,并无攀附三殿下之心。”
萧琢指尖微勾,却没再多问什么,继续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