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望了眼一旁纸张上她写下的字迹,正欲开口补充,便见沈凌渊薄唇紧抿着合上了那本厚厚的记档。
“朕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再议吧。”他大掌轻叩在金丝楠木的案几上缓缓起身,绣着金竹纹样的袖口拂过黑漆的桌面,声音低而沉缓,听不出什么情绪变化的起伏。
温映寒一怔,随即后退了半步让开了身前的道路,她低着头未看清沈凌渊往哪里走,朱唇轻启温声开口道:“那臣妾去命人备水,皇上早些沐浴更衣吧……”
沈凌渊拨开珠帘的动作微微一顿。
温映寒是难得听到沈凌渊说觉得乏了。
她看过那人处理政务时的场景,书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往往要好几个小太监搬运整理,换做是旁人早要停歇下来休息了,可那人却依旧沉稳专注地批阅,不见有半分的倦怠。
许是今日朝中的事情真的很多吧?
温映寒朱唇轻轻抿了抿,“怪臣妾不知皇上今日会过来,也没有提早命人备下。烧水很快的,皇上稍等片刻?”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默认沈凌渊会留宿在她宫里了。
温映寒说着便要唤芸夏进来,一抬眸刚好撞进了那人深黑色的视线里。
她微微一怔,见对方正望着自己,便收回了到了口边的话语,好看的桃花眸微弯,透着几分轻轻浅浅的笑意。
她主动走了过去,拉住了沈凌渊的手,“皇上等会儿在更衣。”
“芸夏!去备水。”她偏偏头,朝门口的方向吩咐。
门外的芸夏应了一声,随即去准备。
温映寒拉着沈凌渊坐到了另一边的软榻上,也不解释清楚了要做什么,便直接动手将小案几往旁边挪了挪。
铺着鹅黄色垫子的软榻本就很宽,如今挪开了小桌足以在一边容纳下两个人。温映寒脱了鞋子,跪坐在了沈凌渊的身边。
“臣妾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学过一点按摩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