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眉心微皱:“云昭,你有什么话想说?不妨直说。”
宋云昭垂眸想了一会儿,仿佛在深思,过了片刻她抬眸,眼神紧紧地盯着缇宁,“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缇宁眼皮子微微一跳。
“缇宁,你和陛下……”
缇宁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这些事竟然宋云昭都听说了,她本来还以为是那天两个小宫女发散思维想得多。
其实也不怪缇宁这么想,这段时间她的心力都分给了裴隆的后事,裴行越虽然时常来找她,但来了就走,他也没在她哪儿留宿,都是白日里。
可是未婚的新帝一日三次出入长公主的寝殿,再加上宫里的人多练就了一双锐眼,于是那些话也就传了出来。
“云昭,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身体才最重要。”缇宁勉强地笑了下。
宋云昭盯着缇宁的神色,猛地握紧了拳头,脸上温柔贴心地说,“缇宁,我听你的。”
说完话,宋云昭垂下头,她的夫君本来该是帝王,她应该是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可如今……
宋云昭她在权势里长大,和裴行绰成婚后府外的事情他也没有瞒着她,她有着不错的政治敏锐度,裴行泽虽一直有意于皇位,不会乐意裴行绰登基,造反的事情他在某些情况下也能做出来,但裴行绰突发恶疾才是一切的源头。
如果裴行绰没有突发恶疾,裴行泽没有那个胆量敢直接篡位登基。
许多人都以为裴行绰染疾是裴行泽下的手,且因为裴行泽中途造反,他打着清君侧的名头用最少的代价坐稳了这个皇位。
所以,最终得利者是裴行越。
既如此,谁是谋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也就显而易见。
思及此,宋云昭看了眼缇宁,遮住了眉眼里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