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淮见她要走,下意识叫住她,“等一下,香兰姑娘。”
“嗯?陈大夫,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明淮的唇动了几下,半晌后他颓然地低下头,“多谢姑娘相助。”
“陈大夫不必客气。”香兰说完,抬脚离开,及至走到门口,她忽然一拍脑袋,扭过头看着陈明淮,懊恼地说,“姑娘好像还让我对你说一句话。”
陈明淮闻言,脱口出口急切道,“是什么。”
他神色略微有些着急和忐。
”我,我忘了。”
”不着急,香兰姑娘好好回想下。”陈明淮压迫着自己的急切。
香兰皱着眉,眼睛突然一亮,“哦,我想起来了。”
她望着陈明淮道,“姑娘说,陈大夫心地仁善是极好的,但也要学会照顾自己,只有照顾好自己,以后才能走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病人。”
说完,香兰突然懊恼地闭上了嘴巴。因为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姑娘让她不要说这些话是她说的,就让她当成自己的劝慰之词。
陈明淮闻言,低头握紧荷包,他苍白的脸上瞬时多了几分血色,“在下知道了。”
***
半个时辰后,香兰回到小院,见缇宁在画室画画,她走进去低声道,“姑娘,我回来了。”
缇宁问了一句,“他怎么样。”
香兰说:“请去的大夫说陈大夫只是风寒,修养几日便能痊愈,其他的都按照你吩咐的做了。”
“好,我知道了。
见缇宁没有多问,香兰松了口气,又说起另外一件她期盼的事, “姑娘,过些日子便是西洲的沐春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