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籍任何一个决定,都存在着致命的风险,他愿不愿冒那个险,以及承受不承受的住那种失去,唯有他自己才能做出决定。
他这个旁观人,只能看着,或者,在能够伸手援手之时,伸手拉一把,但结果如何,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又是一声轻叹。
他敛下眼,继续探视范长笑的记忆。
在泪滴砸落到信封上时,对面的贺正明显一怔,甚至眉心都蹙了一蹙,好像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哭,又好像——
有种奇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们不知道范长笑有没那种微妙的违和感,但是谢棠和汹籍却有。
“这个贺正有问题。”
汹籍声音沉沉,谢棠盯着那个男人看了许久,也点了点头。
“他确实有些不太对,我感觉,他好像也知道范长笑的父母不会再回来了,但是他却不能确定,范长笑的哭,到底是因为父母长久不回来,还是其它的,明显的,他也感觉到了范长笑的一些不妥——”
“嗯。”
青年点头。
“回头,我要去探探这个贺正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他是一个突破口也说不定。”
“可能性很大。”
对于汹籍的这个建议,谢棠是认同的。
而,贺正在盯着范长笑看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安抚。
“长笑,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你父母的工作你也知道的,他们是警察,长年在外追查破案,只是为了能让这个世界多一些光明,少一些阴暗,能让那些跟你一样受过伤害的孩子们,缔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让你们少受一些伤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