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被她绕了一圈绕了进去,呆呆地接不上话。
臧俊却笑道:“我儿果真聪敏,连为父都没猜透你的用意。”
这不是批斗大会吗,这和谐的气氛是要闹哪样?
郑氏急忙又对采葑说道:“还有今年夏天在溧阳阮家的事呢?”
萩娘心里一跳,在阮家她唯一做的出格的事情只有一件……只是,采葑怎么知道的?她捏了一把汗,跟谢琰那次的相会,实打实的是“私相授受”,如果采葑当场说了出来,只怕等着她的结果多半不妙,父亲肯定是欢天喜地,只怕当晚就一顶小轿直接把她送入谢府去了……
她紧张地看着采葑。
采葑却十分犹豫地看着郑氏,说道:“夫人……这场合,好像不合适吧……?”
郑氏看了看围观的家奴,虽然有点可惜,还是吩咐严妈妈清场,屏退了众人。
采葑于是不再隐瞒,坦白地说道:“奴婢在溧阳阮家的时候,听说太夫人所出的嫡子三郎,在建康为官时,结识了陈郡谢氏的琰郎,并且交情十分深厚。当时太夫人一见到女郎就十分疼爱,又担心夫人误了女郎的婚事,因此曾想过将女郎许给谢氏琰郎为妾,却被女郎拒绝了。”
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听起来似乎是十分隐秘的事情,实际上却对萩娘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害。
萩娘松了一口气。
郑氏张口结舌,这死丫头,昨天说的明明是“女郎与陈郡谢氏的琰郎私相授受,因此溧阳阮家受益匪浅……”
臧俊却很高兴,他兴高采烈地说道:“这等好事,大娘为何拒绝,赶明儿我就给阮家三郎写信去,我们臧府是千肯万肯啊。”
话题又一次被岔开了。
萩娘哭笑不得,这活生生地变成了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