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要脸的该沉潭以正你言家之名”
“你,你,你个不知··”那个廉耻言尚角是真说不出来了,指着宋灼蓁,他手都在颤抖,可是宋灼蓁呢,她已经崩溃。
“我,我是不是很无耻,很下贱,你是不是很想拉我去沉潭啊。哼··、想替我娘管教我也要有那个资格,我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哥哥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言家一门妇孺死的时候你又是在那个角落”
“你平反了,你得皇帝宠信了,可你言家一门妇孺,都没了。在她们最害怕的时候,在她们喊救命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刚才一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她们最无助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们不对,在她们被带进红瓦坊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死了好,死了就不会拖累你的名声,在她们死时,你是不是觉得轻松,在没人,在没人拖累你了,在没人让你因她们而感到羞耻”
“··我娘,没死在红瓦房,一定让你很觉丢脸,我娘没死在红瓦坊,一定让你觉得无颜,我娘生下我们兄妹,一定让你觉得面上无光,现在,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淫··秽,我是不是就该为了你的脸面而上吊”
宋灼蓁的神态不是一个癫狂可说,顾不了什么礼制,左佑宁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蓁蓁,蓁蓁你冷静点”
“对,冷静,我要冷静,他们,是他们不要我的,是她们花了二十几年都找不到我娘的,该怪的人不是我,该生气的人不是我,该恨的人也不是我,是我娘,是我心惊胆战了一辈子的娘,是哪个叫言珂笨蛋”
“可是”抓着左佑宁,神情癫狂的宋灼蓁不知道是被原主影响,还是觉得飘萍一般的自己其实很可怜。
她撇头看着言尚角。
“我恨,我恨那个生养我的人,我恨她们生下我却又不好好爱我,我恨她们生了我也要了我的命,我更恨她们没有让我死掉。这些自诩的亲人,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却满口的圣人君子道德礼法,动不动就要替我娘教导你”
“··我,不需要他们,我自己活得很好,我不用,亲···人们打着关心我的旗号害死··我”
紧揪着左佑宁胸前衣领的手还是紧揪着,可闭上了眼的人却朝下滑,低头就见怀里的人紧闭的双眼,左佑宁惊呼:“蓁蓁”
将人在一瞬间抱起,在跑了几步后突然想起不是才来了个太医。
于是,左佑宁大喊:“孟太医”
“我,我来看,我来看,将她放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