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一时之间,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这儿子最是倔强,要论倔强怕是那黄牛也无法与之相较。
黄牛至少还能知道,若撞南墙便回头。
可他这儿子啊,是撞了那南墙也要在多撞几下给它撞破喽的犟种!
看着儿子那像极已逝发妻的眉眼,明帝到底还是不住地软了语气。
“无论如何,那小阿貊说到底都是你的女儿,你为何就是不肯……”
“阿爹。”
明帝的言语还未说完,便被楚桦给出言打断,他的容色仍旧肃然非常,“此番金矿之事,正好可作为洗清我南楚内里脏污的一个由头。”
见楚桦转移话题,明帝自是感到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最终,他只鼓着双眼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儿子。
胸膛起伏略带些许急促,半晌终是憋出一句,“呵,你可知道老六回来了?”
明帝直勾勾地望着那仍旧端坐在椅上,八面不动的儿子,见他的抬起茶盏的手几不可见的一顿,心下不由得意一笑。
呵,臭小子终究还是臭小子,无论长到多大,到底还是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还敢和老子斗?
明帝扬眉,慢悠悠地对着那状似品茗的楚桦说道:“还不对我小阿貊好些,小心将来追悔莫及!”
楚桦容色不变,抿了口微涩的茶汤,“阿爹,金矿之事怕是与崔氏一族有所关联。”
明帝微叹,“你也看出来了?朕看不是有所关联那么简单,而该是关联甚深呐……”
“既然是与世族有关,那么若想要查清此事,其中定然是危险重重,合该是要万般小心才是。”
楚桦将明帝眉宇之中的忧虑之色看在眼底,起身拱了拱手,对着他恭敬非常地行了一礼,“是,儿臣明白。”
明帝抬了抬眼皮,抬手便是对着楚桦摆了摆,“好了,朕有些累了,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