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掌事,看来这本书也保不成了。”
嘴中喃喃,将书放在了枕头下,看着手中剩下的白色药瓶,她眼神微动,想起卢大夫为了帮自己,而宁愿自伤的场景,心中满是感动。
“卢大夫,谢谢你,现在我每次看到这个瓶子,都会想起你帮过我,为我挨过的一刀。”
微微仰头,她看着高大的房梁,敛去眼中的泪水,动了动包裹住的唇,淡淡的说:“看来金家,也不是没有朋友,只是想再次见到你们,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离开金家已有小半年了,杜灵溪却感觉离开了很久很久,感觉金家地牢里的生死竞技,小银子以及袁渠,卢大夫他们,似乎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那些曾经遇到的人,杀过的人也是越来越模糊,好像一切未曾发生过,又好像发生过,让杜灵溪身陷迷茫之中。
如果不是眼前的瓶子,她怕是想起来的只有那个,深邃如古井的眼神,那个永远也看不透的人,曾经让自己差点陷进去的人。
瓶子拿在手中,有些沉,她默默将瓶子攥紧,收进掌心。
重重吸了口新鲜空气,将鼻中的酸涩咽进心中,只是眼底的泪光,怎么也收回不去。
泪水顺着眼睑“啪嗒啪嗒”打在包裹着手上的纱布中,很快湿了一片。
“哎!”脑海中传来一声叹息,是血魔的声音。
他能清晰听到杜灵溪的想法,可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听,不想去感受别人心酸的往事。
没办法,谁让他呆在人家体内呢!
“血魔,你就不能把耳朵捂上,这样我也可以有点私人空间。”
杜灵溪察觉到心事被人知道了,突然觉得很囧,只好提醒着血魔,希望他没事不要听墙角。
血魔真的很无辜,他倒是不想听,可是忍不住的还想听,寂寞了这么久,能听到一个人说话,简直比上天还要兴奋。
“女人到底是女人,总是喜欢感情用事。”血魔忍不住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