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她默念着书中内容,又将最近所看的全都默念了一遍,才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着书中后边的内容,默读着。
就这样,夜晚很快来临,地牢中又陷入了黑暗,杜灵溪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四周漆黑的地牢,深呼口气,将包裹打开,红露悄无声息爬了出来,向着地牢外爬去。
杜灵溪跳下床,暗夜中,她眸光微冷看着对面的人,隐约间对面的人还在跪着。
她敛眉沉思着,转身走到床边,侧身歪在床上,头枕着胳膊看着对面黑暗中跪着的人。
“他为何这么执着,为何非要拜我为师?难道是看到阎掌事,还是希望我能在阎掌事身前,替他说话?”
杜灵溪看着对面的身影,心中喃喃,她不明白,非常不明白,这个人既然带着目标拜师,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可是他却在坚持着,而且还坚持了一天一夜。
心中带着好奇,杜灵溪没有闭眼,就这样睁眼看着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间,她闭上眼睛,带着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睡去。
夜很静,没有虫鸣没有打呼之声,仿佛所有的事物都在沉睡,半夜红露悄无声息爬了回来,红色小身体钻进了包裹中,没有弄出一点动静,就连沉睡的杜灵溪都未曾发觉。
唯有对面铁栏杆中的龙天卫,无意中看到一个影子在地上擦过,他心中疑惑,眨了眨眼,再次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闭眼和睁眼的区别,可是对于龙天卫来说,倍受煎熬,他不知动了多少次膝盖,不知扭动了多少次身体,跪了一天两夜,再跪下去,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要起身,没有要坐下。
第二天清晨,杜灵溪一早醒来,见到对面跪着的人,她起身下床走到铁栏杆边,与他遥遥相望。
冷漠无情道:“做这么多,只是无用功罢了。”
一句无用功,将他几天几夜的跪拜,将他无数次叫唤的师父,抹杀的一干二净,龙天卫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慢慢抬起头,粗犷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郑重其事道。
“师父,我很敬重您,也许您觉得这些只是无用功,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对拜师的诚意,没有诚意的拜师,我龙天卫不会去做,可是我认了您,您就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