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干咳一声,左右看了看院子,发现右边有一个不大的小屋,他拉着身边发愣的年轻人,就往那小屋里跑。
杜灵溪听着后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便踏步走进了屋中。
摸索着走到床边,她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看着漆黑的房顶,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为什么要去?是因为胖子几人救我,还是因为不甘心被他们当猴耍?”
躺在床上,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身测双手死死揪着床单,喉咙如同被利刺卡住,艰涩沉重。
掌事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烈酒纵然好,也要有人会品,如果你就是这个烈酒,我需要的是这个酒会释放属于它的味道,无论别人怎么品,它还是它,不会掺杂劣质品,入口如烈火钻心,细抿清香宜人,它的命运只能给别人品尝欣赏。”
脑中回荡着,掌事喝着白酒说的这段话,杜灵溪嘴唇颤抖,牙齿打颤的呢喃。
“命……运……只能给……别人……欣赏。”
她恶狠狠盯着漆黑的房顶,双手用力扭着床单,两边床单被她扭的缩成了一团。
眼角的泪水顺着发丝流到了床单上,她眼中寒芒一片,嘴角噙着诡笑。
“呵呵……给别人欣赏?我会让你呢付出代价的,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深深吸了口气,身测抓着床单的手缓缓放开,她慢慢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只是浮在眼皮上的睫毛,依旧在不停地颤抖着。
一夜天明,杜灵溪在沉睡中忽然睁开了眼睛,抬眼看着对面窗户外的亮光,她快速起身下床,走到屋门口眯眼外面。
院子井边放着一辆半新的木车,杜灵溪抬脚走到木车跟前,双手抚摸着车架,上面还有干了的血迹。
“这应该就是那些死人的血吧。”
看着车上的血迹,她陷入了沉默,直到感觉身后有人,才缓缓转过身体,见到对面站着高矮两个人,她扬唇一笑。
高的应该就是昨晚那个年轻人,圆圆的脸模样透着青涩,看他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矮的必定是那个粗声的,脸颊上长有星点痤疮,看样子也有二十好几。
杜灵溪盯着矮个子看着,心中了然:果然年纪大点,做事情也沉稳,比那个年纪小的懂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