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赤红着,泪水从眼角滑落,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一道道的流,一时间,脸上泪水汗水同时打在衣襟之上,分不清究竟是汗还是泪。
身后那大汉听着她凄惨叫声,眼中有不忍,快速追上前面大汗,拦住了他。
“别弄死了,你看她这样,到不了地牢死在半路上,到时候万一头追查起来,我们有嘴说不清。
“头那性格你还不知道?还不知道她究竟是谁派来的,先留她一命等等看,要是头不提起这事,我们也不用弄出多大的事。”
大汉抓着杜灵溪的胳膊,无所谓地耸肩,嗤笑一声。
“呵……死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万一头来审她,她坏嘴把我们背地里说……”
大汉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身旁那人止住。
“嘘,小点声,还说!坏就坏在这张嘴上。”
大汉惊魂点头,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
见无人,才呼出一口气,拉着杜灵溪另一没受伤的手,急匆匆向着地牢走去。
地牢潮湿阴暗,一角落散乱铺着几层杂草当做床铺,杜灵溪沉默地站在地牢中间。
“这两天她能熬过再说吧,最好不用我们出手,她就能……”
身后两大汉交头接耳,关门落锁后扬长而去。
身后无声,杜灵溪身体颤抖,额头密汗如雨,此时她右胳膊甚至右半边身体,已经毫无知觉,整个身体如断了根的树苗,轰然倒地昏迷。
“冷,好冷……”
夜起,牢内湿气如浪潮涌入身体,冷如寒冰锥心,无情的吞噬她每个血管。
“嗯……”
黑暗中,她闷哼着蜷缩在一起,想要取得那丝仅有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