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营。
夜色渐深,陆元秀正要睡下,忽然听到了两个士兵的议论。
“你听说了吗?咱们将军在喜福楼目垂女人,被官差查了。”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我前两日回老家,听说的。你不知道,如今整个桃源镇都知道这事儿了。最好笑的是——”小兵的声音低了几分,似乎怕人听见:“喜福楼的东家柳意生在背地里嘲笑咱们将军,说是将军生了一颗色、心,却不行……”
营帐外,响起两个士兵的偷笑声。
陆元秀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心底的火气腾腾腾往上蹿,他跨步走出营帐,却见来往士兵众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在议论。
须臾后,他黑着脸回了营帐,一拳头砸在桌上,只听咔嚓一声,桌子碎裂:“柳意生!”
柳意生万万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容宝斋被查封的消息,而是士兵抄家,且带头的还是陆元秀!
陆元秀带着一队士兵,来了镇上,声势很是浩大,旁人想不知道都不成。
柳家附近的一处楼阁屋顶,宋挽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欣赏着柳家被抄的大戏,忍不住啧啧:“这柳意生还真是人老心不老,都七老八十了,还养了那么多小妾。”
容焱正在旁边跟一粒瓜子较劲,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媳妇,他顶多也就五十。”
“夸张不懂吗?”
宋挽歌话落,就见容焱将一把瓜子扔到了嘴里,咀嚼了两下,然后吞进了肚子里。
“壳呢?”
“吃了。”
宋挽歌脸黑:“成日里什么都吃,也不怕吃病了。读书那么聪明,三天两头罚站,都能考第一,怎么嗑个瓜子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