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君阿紫亦是被铁扇无名粗暴推出怀里,险些狼狈跌地,完颜澈眸色一惊,利落下马将君阿紫扶住,却不料扯到大腿的伤势,血红汩汩流淌,额鬓冷汗直溢,却无心顾及。
“怎么样,可有何伤在身他有没有对你无礼”完颜澈仔细打量着君阿紫,见她面容苍白,心如刀割地焦急问道。
“我,没事,你放心,倒是你身上的伤比我还要严重,不要紧吧”君阿紫看着他的伤口蹙紧眉头,即使过去再对眼前的男子厌烦,但这一刻她不能做到冷漠以对。
“不要紧,都不要紧,只要你平安,要我完颜澈做什么都可以。”完颜澈失笑,将她紧抱在怀,如此紧密相贴的相拥,如得到世上最珍弥之物,这样浓烈的满足在沙场上他从未有过。
这样用力的禁铟让君阿紫只觉透不过气,瘦削的身子几欲被他揉碎,不自在的用力挣开,面露难色,清眉颦紧,道:“走吧”
见她如此介怀他的碰触,完颜澈原本欣喜的俊容一僵,两眸晦涩一暗,薄唇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将她抱在马上,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这一别,也许便是永远,但,值得。
转蓦看向对落无漄挑筋抽骨的铁扇无名,完颜澈的眸子疑惑一闪,瞬间狠冽似刃,一想到君阿紫上次曾险些死在他手中,眸中杀气更浓,今天,于公于私,他都要手刃此人。
君阿紫闻言一怔,抬眸间更是被数十步血腥暴戾的一幕所惊。
峰顶狂风呼啸,血腥弥漫散开,愈渐浓烈,戾蛰的气流如寒刃侵噬着她的感官,耳畔一道道凄厉的声线一声高过一声,虽生恻隐之心,但她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这样的下场都是自身种果得因,因果所至。
只是那样血腥残忍,杀人如麻的人完颜澈竟要与他交手,君阿紫不免心生忧虑,眸中复杂一闪,对完颜澈道:“你有伤在身,并非他对手,他只是想报仇,我们,还是回去吧。”
若非他有伤在身也许是他的对手,但此时直觉告诉君阿紫,天时地利不合,对完颜澈显然不利。
闻言,完颜澈漆亮的鹰眸轻颤,抬眸与她四目两对,见君阿紫眸中忧色显然,不禁间,伸手握住君阿紫抓住缰绳的柔荑,妄心问道:“言儿,我,如果我平安无事,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闻言,君阿紫两眸睁膛,大脑轰然一震,眼前的男子脸色苍白,嘴角微挂血痕,一身铠甲血迹斑驳,却仍未减他半分英气,此情此景,君阿紫心乱如麻,眉梢紧蹙,抽出手,道:“完颜澈,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我不会驾马,如果你不怕我摔死的话大可和他打,听我的话,把伤养好了再说。”
清冷的声线稍高,一脸愤然,她可不想又欠他人一个人情,尤其是眼前的男子,对于完颜澈,她更不希望与他还有任何牵绊,这一次,纯属意外
听此,完颜澈仅有的希翼已被掐灭,手僵硬收回,强忍着胸腔那股腥甜,道:“你只要好好抓着缰绳,苍魄绝不会把你摔了,皇上有令,我必须将他揖拿,这是圣旨,我完颜澈不能抗旨不遵。”
“你那也要分时机,而不是盲目找死,听我的话,跟我回去。”君阿紫气结,真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他迂腐还是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