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夙煞绝此时对君阿紫的爱不比自己少,从一开始的隐忍压抑到爆发,都无时无刻的让他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威协,使他愤之妒之,更恨之。
腥红的唇角扬起酸涩的笑意,但这一次,他可以告诉自己,该将君阿紫交到他手上,因为他比自己更有资格爱她,而自己在久埋黄土时也可以得到安息。
因为这是他欠他们的。
神驹奔驰的速度惊人,不消半个时辰已近达峰顶,尾后夙煞绝才只到半山,这样两个骄傲出色的男子此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狂啸的风中,隐隐能闻到血腥,夙煞绝握紧缰绳,心神不定。
阿紫,等我
断臂峰顶上,一白一蓝的身影在峰峦云雾中渺小若尘埃。蓝衫飞扬,淡雅若兰,君阿紫负身而立,放眼望着峦岭群峰,眉宇间泰然自若,如此逸然之态,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身后的男子一身森白,脸带银具,双眸蛰敛,冽芒摄人,银具寒泽一闪,杀气森冷。
如此一雅一戾的二人站在一边,显得如此隔隔不入。
“你倒是惬意自在。”铁扇无名对眼前观峰望雾的君阿紫嘲讽。
对于她的态度,与其说是挟持,倒不如说她是来游山涉水,哪有女子处于此等境处还能这般淡然自若。
只是,不知为何,只要一见到她的唇角飞扬,眉梢舒展的容颜,他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听到对方的嘲讽,君阿紫不怒反笑,道:“不然你要怎么办,惊慌失措地缩在一边还是吓得屁滚尿流既然来了这奇峰异岭,干嘛不放眼欣赏,挟持之旅也是旅嘛”
“哼”铁扇无名蛰哼一声,两日相处,这样的反应已不知出现多少次了,多得他都有些郁闷。
“对了,你挟持了我那么久,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地方”她可没忘记方才被他扛在身上凌空来到这里的惊险。
如此高陡的山峰,又那么陡,他干嘛不挑别处非挑这里的,如果不是有特别原因,一般人不可能如此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