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家,她的娘亲教会她一切手段,如何掳获男子身心,如何对付周遭争宠的女子,不管是残忍的还是狠辣的她都学会。
见惯丁家妻妾成群明里暗地的勾塔,久而久之腐噬成她如今丑陋不堪的心。
只是仍然在夜澜深处会想起顾兮言当时对自己讷然又干净的接纳一笑,没有嘲讽,没有不甘,没有恨,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却又让她妒忌。
在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威协在哪,所以,她想尽办法的毁,想尽办法的希望她丑态百出地在夫君面前。
可是,她仍然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直到顾兮言变得高傲狂侫,她仍然无法放下自己的心傲争到底。
可笑的是,到最后,她输得连最后的心傲自尊都没有,连同自己的骨肉一同陪在他的手中。
十碗红花全数灌进丁芊容的腹中,完颜澈手中的碗摔掷在地,书房里第十声碎瓷声线响起,给完颜澈拉下序幕。
俊隽的脸上噬扬一笑,满意地看着她下身一滩血水,任由那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神经。
眸中,无一丝愧疚与惊慌,有的是报复的狂嚣和浓浓的恨意。
“一命还一命,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完颜澈如此云淡风轻的话使丁芊容如承刀刮,心,如被人挖出一个血槽腥血狂洒,却痛得无法呼声。
“记住,你的债还没还清,欠我完颜澈的,你一辈子都休想抵清。”
蛰冷的声音如梦魇缠入丁芊容的身心,如同被人推进无法苏醒的梦殇。
夙王府
墨呤阁
高枕软玉塌上,君阿紫被胸口的钝痛忧醒,清明剪眸睁膛间,一张银发苍苍,眸露慈爱的老脸兀然入目,苍白的脸色微扬起浅微的笑意:“太君,你怎么来了”
低浅若丝的声线随着微弱的吐呐迸出,顿时让在场的人心牵动容。
夙煞绝潭眸微颤,流转的目光皆是显然的宽慰和隐忍的情愫。
君阿紫与他四眸相撞,浅扬一笑,心里不禁自侃:看来,这次又欠他一个人情。
“好好好,醒了就好,你若是真有个闪失,太奶奶才罪过大了,你爹那边太奶奶可如何交待。”老太君慈爱的月牙眸含笑,眸中的愧疚与心疼毕露显然。
“太君请放心,阿紫这条命只要有夙王爷守着,就死不了。”君阿紫意欲起身,无奈胸口的灼痛仍在,只得作罢,淡淡地调侃,眸中若有似无地碰撞上夙煞绝受宠若惊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