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间,一切感知已顿然无存,仿宛尘埃渺小,夙煞绝强作镇定地伸出颤抖不止的指按在她脖颈动脉,当指下感应到动脉仍有力跳动时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此时的君阿紫毫无平日的狂妄轻狂,眉宇间的张扬稍减,嘴角泛红,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在段慕迅速封住大穴后得到暂时的缓解。
夙煞绝冷蛰扬喝,“众将听令,铁扇无名如今身负中伤,晨时之前势必即刻揖拿,不得有误,记住,不得惊扰到城中百姓”
抱着君阿紫的手轻颤,雪华玄衣夜冷风飞扬衣袂,声线划破死寂。
“是”夙王府精兵千将立即作揖喝令,一派萧杀在城中漫廷。
夙王府
墨呤阁
数名侍脾在夙煞绝的寝阁来回走动,个个神色拘谨寒蝉。
有的端来以前王妃的衣衫搁下,有的端来数盆热水,有的端来一盆瓷冰块,有的端来一潭梅花酒,进进出出
段慕此时拿来平日夙煞绝为少主施针时所用的锦盒,神色忧虑:“王爷,锦盒带到。”
夙煞绝玄锦袭衣的胸前沾上君阿紫大量血渍,然,他却无暇顾及,沾有血渍的手接过段慕地锦盒,愠冷道:“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完颜澈”
阴蛰的潭眸一敛,今晚玉枫轩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会不知道,说不定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出现,在给君阿紫施针的时段里,不能让那莽撞善妒小子给扰到。。
“属下遵命”段慕作揖躬身,身后的侍婢不敢有误,全数退下。
待仅剩二人,夙煞绝屏息坐回床梃,借着镌刻在墙上的夜明珠幽光,君阿紫苍骇的脸紧闭双目,脆弱到仿佛那待融的冰雪,转蓦不见,让他不敢妄动一分。
伸向她腰间的手一阵重颤,夙煞绝额鬓滑落冷汗,双眸闭阂后睁开,不再迟疑。
缠在她腰带的系带从夙煞绝的手中滑落,渗血的蓝衫袭衣被他搁于地上,紧缠在君阿紫胸前的层层束布在他的银剪中化为碎布。
待衣衫尽褪,君阿紫原本胸前还只是像针孔一般的血口此时已然变得肿涨,在封穴下,血不能全数迸出,周围已涨得乌青一片。
夙煞绝潭眸蛰敛,他的判断果然无误,君阿紫的体内有细小的利刃潜埋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