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阿紫对自己嘲讽一笑,看来,今夜,凶多吉少
若说不怕定是狂言,她本是女子,怎么可能会淡定到如此地步。
而是更多的湍漠不明,众人皆知,玉枫轩属夙王府的地辖范围,可却还是有人敢生歹念
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不把夙煞绝不放在眼里
夜色幽冥,玉枫轩顶楼,一道森白影子若魂闪入,半束凌乱的墨丝闻风自动,半边银具迸射着噬血森芒。
银具男子身形若幻,步伐飘浮,在漆夜若墨的玉枫轩里孤魅游走,似人若魂,仿若阴间的勾魂使者。
手中的铁扇在他手中一张一合,尖锐森冷的铁磁声线在夜里甚是诡异骇人。
银具男子在光线犹在的沏间雅厢冽然伫立,脸上额至下额的面具噬芒一闪,眸子迸射的杀气在夜里肆意飘浮。
君阿紫握杯的手一紧,那样森重的杀气让她不禁屏息,寒蝉一惊,平静的面容蹙眉一忧,转蓦又恢复泰然,谦和问道:“阁下可喜欢喝茶阿紫沏艺自问还尚可见人,若不嫌弃,请落座”
清冷的声线听不出一丝焦虑与恐慌
蓦地,银具男子步伐一跨,身影若魂,一阵冷风略过,身形已落座君阿紫对桌,森白骇人的身影兀然入目,在灯盏下,男人的银具噬森冷蛰。
君阿紫方才只感到一阵冷风袭然,此人却能在瞬间落座,几乎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气息,可见此人功夫造诣极高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样的高手奇士为何给她的感觉却是非置于死地不可,那般强烈笃定
“君先生好像不怕在下”银具幽魅的声音冰冷扬音,在夜里骇耳摄魂,手中折铁扇一张一合,搧出的风让人莫名觉得森寒刺骨。
闻言,君阿紫不禁失笑,自从被送到这个鬼地方,称呼倒是天天在换。先是将军夫人、再是君公子、君茶师、五天前还是君讼师的自己,现在竟在这个对自己不利的男子口中听到君先生的称呼
如何一想,君阿紫原本紧崩的神经被自娱的念头代替,嘴边的笑意更甚,坦然道:“自然是怕,不过,阁下可否让阿紫死个清楚明白黄泉路上,若是黑白无常问起,阿紫也好歹对他们有个说法。”
听似调侃的声线里,仍是不变的轻狂不羁。
“君先生此等定力让无名甚是佩服,一时间,无名不禁徒生动容,倒是舍不得杀你了。”手中的铁扇忽然搁置于桌,森冷的声线听不出动容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