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朱忠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回以和颜一笑,道:“君讼师是聪明人,真是一点就通。”
未等钱朱忠笑完,君阿紫找接下来的话如一盆冷水泼淋:“大人,原来阿紫心中所想也是大人思想之处,真是明察秋毫,爱民如子,戟晋之福啊”
咦钱朱忠被一顶高帽子一带浑身只觉飘飘然,却同样一头雾水,笑道:“君讼师薄赞了,本天尹只是依本份办事,薄赞了,薄赞了。”只要不惹上那皇上红人裘太师,钱朱忠便觉心安理得。
“哎,大人,你实在是太过谦了,非要阿紫明讲,那裘允三公子虽然是高官之子不能随便提审,但只要沾有嫌疑便有义务前来铺助天尹府早日破案若他不来,就表示那裘允心里有鬼,那更是可疑”
“不是,本天尹的意思是说”钱朱忠面容顿变,这小子居然给他装傻装愣,岂有此理,简直不按牌理出牌,这不是陷于官仁不义吗可恼也
“大人,你不必如此激动,阿紫开口就好,我知道他平时风流成性,沾花带草的像种马一样,造成戟晋风气不好,影响颇为严重所以,大人心中所想也是阿紫所想,明日大人以嫌疑之名提审裘允,此等不愄强权之举当真明察秋毫,真乃百姓之福,戟晋之福啊”
装傻装愣本是她君阿紫的技量,如此阿谀奉诚之言,君阿紫忍着肚子翻涌欲吐的冲动,不忘张臂转身,面向百姓,做足全套,露出淡雅一笑,道:“大人此等明察秋毫之举,是不是理应受到万民之爱戴,天子恩宠啊”
此言一出,百姓群呼迸跃,直举手嚷嚷着钱大人清明廉正,钱大人真乃明察秋毫,钱大人不愄高权,钱大人不愧为刑堂父母官,等等等等只要能夸出口的他们皆是扬言不吝,叫得不亦乐乎。
群众拉票,高帽强压,钱朱忠几欲吐血阵亡官案。
涨红着脸捂着胸口一股气提不上来又下不去,甚是憋屈,颤着双手指向君阿紫,开口要骂,却发现已被这臭小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本天尹何,何曾,何说过要要,要”此时,他只恨方才着了那君阿紫的道,只觉犹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恼也
见此阵势,君阿紫当即抢言:“大人方才那眼神一使,眉头一扬,阿紫便知道大人心中所想,阿紫对大人不愄高权,爱民如子之举万分钦佩。此事阿紫知道本不应该说出来的,大人一看便是低调不徒虚名之人,哪里受得了百姓如此热情,方才一时间阿紫没能忍住,还望大人恕罪。”
君阿紫不吝大方挑一顶高帽给钱朱忠戴上,心里直言痛快,如此一来,这钱祖宗便是骑虎难下,赖不得。
“你你”钱朱忠捂着胸口,喘着大气,愣是没能把话说全,不知道的百姓们还以为大人被百姓之举感动到心脉扩张,气血急速彪升。
刑司爷见情形不对赶紧上前将他扶住,一脸焦色。
见状,君阿紫笑得淡雅如风,估计这钱祖宗是气得血压升高。
不想闹出主审官审案翘辫子的笑话来,便好心劝道:“大人如此激动,阿紫觉得不宜继续审案,刑司爷,你代大人拍案退堂吧,咱们明日再审。”
钱朱忠喘气不止地看向刑司爷,一脸憋屈。无奈之下刑司爷当即果断拍案,代言:“此案明日再审,退堂”
顿时,钱朱忠直觉眼前一黑,直趴在官案上,形象颇为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