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夫人本是文翰书院的夫子,一生清白过活,一家三口也算和睳,靠教书为生,也算安逸。
女儿方华二七,名刘杏儿,五天前,刘杏儿按平时的时辰送饭给书院的父亲,可刘夫人在书院等到过了进膳的时辰都没有等到女儿人影。
一急之下把差使书院全部学生一同寻找,当天有人报官说林湖里有一浮尸。天尹府便上前查探,结果竟然发现会是刘夫子之女刘杏儿。
悲愤欲加的刘夫子夫妇在有人告知他们见过刘杏儿被裘太师的三公子当街调戏,一向风流臭名狼籍的裘三公子便成为他们怀疑的对象。希望天尹府元可以彻查此事
然,天尹府竟给刘夫子夫妇两人安插一个诬蔑高官之子的罪名,险些要处于杖刑,厉言查案需有实据,让他们回去好生等着,此后,一天拖一天,直至五天之余
渐渐地,半盏茶里已然引来了不少经过的客官好奇的眼线,只见,君阿紫伸手一扫,威愠的眸光顿时让人望而生愄。
一席悲诉倾吐言尽,两人皆是一脸泪痕,若非因着心里头强烈的执念,恐怕现在已然晕厥过去。
君阿紫手中的折扇轻搧,动作由快到缓,再到静止,清雅双眉愠怒一挑,眉宇间隐含怒意,却因一贯的自制力收敛住波动的情绪,清冷的声线透着几分愠怒,道:“你们既然说是裘太师的三公子所为可有有力的人证,物证”
曾为律师的她虽只是个只处理婚事纠纷的律书,但行事原则皆同,就是要接状,也要有足够的证据上诉,否则就是诬陷,再说,官字两个口,官府的人怎么会因苦主片面之词去调查一高官之子。
刘夫人闻言,先是一怔,眸色一暗,无奈地摇摇头:“因为我闺女当天在失踪前一天曾有人见到裘三公子当街调戏她,我闺女吓得跑回家中,后来第二天我闺女便出事了,若不是他还能有谁”刘夫子一说起女儿被裘三少调戏一事便情绪激动,双眸饱含怒气。
一旁的刘夫人同是附言:“裘三少一向风流,声名狼籍,整个戟晋都是众所周知,那天他定是对我家闺女起了色心,定是在我闺女前去书院的途中趁人不在时他总之凶手定是他,除了他谁敢光天化日下做那等丑事,仗着父亲是当今太师就如此无法无天,真是可恨,我们一定要上告御状,请皇上定夺此事。”
听之言辞,君阿紫眉头紧揪,叹道:“刘夫子,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个只能说是推测和假设,若要说是证据有些太过牵强,除非有人看到或者刘小姐身上遗留凶手身上的物证,这样递状时才比较有利,而且,查凶追案本是天尹府之责,你们这样贸然只会妨碍到他们办案,也会被治罪
不过,他们既然不敢调查太师之子,也有愄官成份所在,也许是证据不够,但,若他们真的如此无视人命,那自是可恨。
哦,对了,刘小姐被发现尸体后可有仵作当场检验还是只从她的衣衫凌乱天尹府就断定是奸杀”
古代的人太过相信仵作的话,如现代的法医,若是稍一不慎,也会造成冤案。
刘夫子细细回想,道:“有一年迈仵作检验过,说,说是杏儿她下身肿烂,乃是奸污,而且杏儿身上没有其它伤痕,我们夫妻想,当时杏儿定是被那裘三少奸污后含愤跳湖,我可怜的女儿啊”
“君公子,你方才连那铁嘴讼师都能压制,看在我们二老失女悲痛的份上,帮帮我们吧,别让凶手消遥法外,你要什么条件我们都依你,我们虽不是富贵人家,但储蓄还是有一些的,只要你能将凶手绳之于法。”
刘夫人泪眼婆娑,咽音难全,却仍在撑着一口气,搀扶着老伴含泪乞求着。
手中的折扇合启,君阿紫走到窗栏,看着渐渐昏黄的天色,一脸漠然,然,心里却正沸腾着一股火焰,双眸含焰升袅而至,淡淡的笑意轻扬,却如寒刃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