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管事有些难以启齿,丁芊容双眸含泪,一副神伤无奈之状。
砰
完颜亦夕拍桌斥道:“混涨,大哥怎么可能这么狠心,同样是自己的骨肉,他怎么能这么做,而且就凭嫂子那木纳好静的人是那种有心机的人吗”清亮的声音带怒,让在场的人心漏一拍。
“因为大夫人腹中的骨肉不是将军的”珍儿立即抢言。
“胡说”完颜亦夕怒喝:“再胡编乱造,我非撕拦你的嘴不可”大嫂会红杏出墙简直是胡说八道。
“亦儿骂得好”玉拐杖触地的声音咚咚作响,老太君温和淡定的声音在内堂突然响起,清亮犀利的月牙眸淡扫在场所有人,冷嘲愠道:“看来这一个月里将军府当真是热闹得很啊”
老太君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人顿然一惊,由其是珍儿那丫头浑身僵硬,头垂屏息,大气不敢呼出,额头溢出一层冷汗,双肩还微微哆嗦。
完颜亦夕一看到老太君立即起座,怒道:“太奶奶,方才那臭丫头居然说嫂”
老太君伸手一扬,孙女的话被打断,月牙银眉一挑,看向刘管事,道:“老刘,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啊为什么我离府一个月,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人捎信到求子庵告知于我,这是何意”
温和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和愠怒,让人敬愄。
丁芊容心咯噔一下,发现夫君竟然没有跟在太君的身后,不禁笑问:“太奶奶,夫君他是不是在陪着姐姐,姐姐身体如何,芊容也想去看看。”
“芊容,我在和老刘说话,难道尚书府里长辈说话,小辈都是可以随便插嘴的吗”老太君横眉而视,淡睨一扫丁芊容,威愠冷道。
刹时间,丁芊容笑意一僵,脸色顿然如纸,垂眸颤声:“芊容越距了,请太奶奶看在孙媳不懂事的份上莫见怪”垂低的盈眸含着一丝冷意,心里咒骂道:臭老婆子,死老婆子,你给我记着
刘管事在将军府管事数十载,听老太君那语气也知道是威怒中,即刻不敢怠慢,将一个月里所发生的事一一道明。
须臾间,静谧的厅堂里只有刘管事说话的声音和几个丫环喘气屏息的声音,丁芊容的表情则是跟着刘管事的声调不断变换,由平静到微伤再到神伤悲痛,都个表情面换都在告诉着别人自己是最大的受伤者,那欲泣非泣的娇容更是惹人莫名怜惜心疼。
老太君平静的慈容波澜不惊,双眸横视,对刘管事的话并未动容一分,只是握杖的手却在微微收紧,表示着她此时的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