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下意识地点点头:“小姐,我从来都没有见你这样穿过,恩,该怎么说呢很特别比二夫人还要入眼。以前,你都不怎么装饰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绿袖忽然想到什么,笑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终于想要讨好将军了”今天小姐可比二夫人还要美上几分,将军见到一定会被小姐掳惑的
“什么”顾兮言不屑地怒睨绿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地口气:“你小姐是那种贱格到被他掴一巴掌后还会对他摇尾巴的哈巴狗吗嘁””顾兮言的口气明显是不屑到极点,讨好哼,她可没有被虐症。
“哈,哈什么狗那是什么狗啊”绿袖一脸茫然,不过见小姐那表情也知道是自己会错意,现在的小姐的心思她是愈来愈摸不着了,以前的小姐单纯儒弱,做什么都是夫人抓好主意她就照做。
现在的小姐是张牙舞爪的,只要是谁敢对她怎么着,她必定会反咬一口,如此一想,绿袖不禁再次为她捏把冷汗,现在将军对小姐今非昔比,她怎么还如此不争气啊
顾兮言无视身后的丫头如何自行想象,将绿袖拿来的笔墨字砚放好,将一张素白的高丽纸铺开,对着发呆的绿袖道:“绿袖,你还站着干什么快磨墨啊”
“哦”绿袖扔是一脸茫然,小姐在搞什么鬼啊
顾兮言对着空白的宣纸怔然一阵,看着狼毫发呆,微闭双眼,片刻再睁开时,眉目间已是清澈空灵的智慧,一抹轻雅的笑意在素雅的脸上绽开,晕眩夺目。
窗棂的风拂屋,墨香弥散,顾兮言执起一支狼毫,轻蘸其墨,在素白的宣纸上挥舞着,素手起落,挥洒自然,笔势流畅,清晨的光线映在她白似银盘的脸上,晕透出一股傲冽的美。
一笔勾勒完成,手中的狼毫笔轻放砚台,将纸执起,对着那些字迹吹干。
还好,毕竟这身子是顾兮言的,写起来倒还不陌生,原来的忧虑一扫而空,这顾兮言不愧为大家闺秀,写的字就是不样,飘逸绢秀中再加她君阿紫的大气,嘿嘿还能见人
“小姐,你刚刚在写什么啊”绿袖见小姐一会发呆一会儿笑的,看得她直发毛。
“没什么”顾兮言对着绿袖笑得狡黠,蓦地,红润檀口迸言:“不过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而已”
绿袖闻言小脸一阵茫然,离婚协议书婚,离杏眸一瞪,蓦地尖叫道:“小姐,你居然给将军备休书你疯了”
顾兮言掏掏耳朵,不置可否,一脸泰然
也许是以前的顾兮言从未在下人的形象从未这般“冷艳高雅”过,今天的顾兮言一路纤步婉蜓而来,吸引了不少仆人的眼球。
有几个差点没认出是她,以为是二夫人的朋友,要知道以前的顾兮言可是素得紧,说得好听点就是素美人,说得难听点就是寒酸。对女子该有的行头一事基本是不怎么上心,所以当年完颜澈会娶她也是因为她的“干净”,而现在那个混蛋男人怕是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干净”了
今天的顾兮言,全身都透露着一股灵气和傲艳的美,水绿纱裙闻风轻扬,盘花似绽,从未
见过的绾素再配上她冷艳的表情,使望者屏紧呼吸,这样的大夫人简直就像一朵傲艳的雪莲,美得让人不敢亵渎一分。
蓦地,顾兮言停顿莲步,侧首冷道:“将军府的规矩什么时候削减的怎么夫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