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烟云,往昔朝朝暮暮,齐齐涌上心头,分明在问自己,爱过吗?
可是自己好像也说不清楚。
也许,那个时候不过是一刻的恍惚,阴差阳错之下,年少轻狂的我们就懵懵懂懂的在一起了,却注定不可能相守一生。
因为我们永远都是两个别扭任性的孩子,总要把最深的心思藏起来,用尖锐的刺来保护自己,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人。
从最初的希望,到后来的失望,再到无望,直至最后的绝望……于是,梦便醒了,看清了彼此的距离,看清了,那注定不可能实现的无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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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时,上官拓站在那里正等着我。
他上前伸过手拍拍我的肩,什么也没有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兀自抚颊笑:“多亏临行前白鸢送的药水涂在脸上可以糊弄过去,否则今晚怎么也瞒不过去的,你放心,今夜过后,我和他之间的一切,就此真正了了。从此以后,望他能够解开心结,我也能安心回南魏。”
上官拓长长地舒了口气,“如此,我可以放下心。”
他语气欣然,连日来深藏的担忧,已经烟消云散。
我知道,这些日子自己的心思,到底还是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两人正说着话,已有随从匆匆上前,朝上官拓道:“大人,临安送来的八百里急件。”
上官拓肃色接过打开那密件,半响过后,声音已然沉肃了几分,“吩咐队伍立刻拔营,我们连夜启程。”
心下一沉,难道南魏出事了?
我问,“怎么了?”
上官拓道:“北齐东晋有异动,皇上命我尽早赶回临安备战。”
上官拓匆匆和孤独懿道别后,自带了一众随从连夜赶回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