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然无言,白鸢倾慕哥哥日久,这件事我早已猜出了几分。
但现在亲耳听到哥哥的挚友说起,心头仍然蔓起几分酸涩。
哥哥是那样骄傲得不容一丝亵渎的男子,他不会容忍自己以残疾之躯去拥有爱情,而这个时候,他肩负复兴西燕的重任,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被男女之情牵绊。
白鸢对他的满腔衷肠,注定不会得到回报。
想到这儿,不由得有些唏嘘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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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我们说了很多话,洋洋洒洒,意兴而言。
大至行军打仗,小至儿时趣事。
上官拓又跟我讲了许多,都是哥哥这些年在南魏的经历。
我从来都不知道,看似云淡风轻的哥哥也曾经历多那样多的辛酸磨练。
哥哥当年拼死护我,更因此双腿残废,是因为我,才使他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而今,孤独凌已死已不能复生,我总不能一辈子因着这件事记恨哥哥。
毕竟,他才是这世间我唯一的亲人啊。
“小姐,沐浴的热水为你准备好了。”白鸢在远处含笑催促。
我点头站起身,上官拓伸手扶起我,却被我避开。
勉力扬起一个笑:“谢谢你的好意,剩下的路--就让我自己来走吧。”
他终于松开了手,“我只希望你,往后都不要再回头。”
我笑:“我明白的,从前就有一位朋友就跟我说过,做人最重要是向前看,而不是总沉陷在过去。”
“慕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