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揽紧了些,低低笑着说:“嘴上说没有,指不定心里计较的紧呢!明儿晚上就是重阳了,大过节的,难道要让人人都看我们的笑话,阿紫,跟我回家罢……”
我赶忙躲开,口中道:“别,有人看着呢。”
“哪个狗奴才不要命了才敢看!”他含糊说着,铁钳般的双臂已经将我狠狠箍住,不留一丝缝隙。
男子铺天盖地的热吻将我深深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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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的家宴上,我和孤独懿双双携手出现,在众人审视的目光前,他几近完美的表演着一个体贴丈夫的角色,我亦自然明了,谨慎小心的配合着他做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外间关于我们夫妻不合的传闻不攻自破。
安婕妤自这次的变故后,对我的笑意也愈是冷淡,我这个任性妄为的媳妇让她心爱的儿子蒙了羞,想必她也是对我有所不满的。
我又再见到了孤独凌,孤独家的兄弟们大多娶妻的娶妻,纳侍妾的纳侍妾,唯独他还是孑然一身,站在众皇子的宴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人群中和众人言笑甚欢,眼神始终都刻意地避开我,脸上仍旧是我所熟悉的温沉笑意,却又离我那样的远。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父亲以“辰”字赐给他做封号的含义,辰者,言万物之蜃也,他这样高华清傲的人,言行举止间,莫不是与生俱来的皇家风仪,天生就是做帝王的资质。
席间孤独懿与我之间的疙瘩还存在,两人甚少交谈,却都保持着得当的笑意应付来自各方探究的目光,他喝了很多的酒,一会儿又被安婕妤叫到跟前说话,剩下我独自坐在案席前,面对着满殿的杯觥交错,自斟自饮地喝着酒。
白玉酒杯里的酒液温润醇厚,是上百年的陈年佳酿,却如极细的丝线,一缕一缕就慢慢绕进了人心深处,辗转缠绵。
“酒这个东西,少饮可以怡情,多饮便是伤身。”龙罄不知何时悄然来到我身边,径直拿过我手中的酒杯,制止我再喝下去。
他道:“龙罄,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小气了,这样不准我做,那样不让我遂愿,现在连喝个酒也要管我。”
他似乎并不想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朝身后的宫女吩咐:“去为晋王妃准备一碗醒酒汤,再拿件斗篷来。
我扯着他的衣袖喃喃道:“龙罄,我现在真怀念北地的日子,你带我去草原赛马,带我去山林打猎……说来,我好久都没有骑过马了……”
龙罄静静听着我说,很久才问,“丫头,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我没有说话,最后终于摇头,然后起身道:“这里面好闷,我去外面吹吹风。”
我不敢回头去看龙罄,我害怕自己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掉泪,会求他带我回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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