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参见太子。”我迈着碎步,入了房。
“你为何不问,你的宫女与轿夫何去?”独孤懿坐在床沿,也不瞅我,眼中显出一派慵懒。
“定是太子爷让他们回去了。”我没有听到他许我抬头,小心翼翼地扬了眼,瞅向他的脸。
不争气的肚皮“咕噜”一叫,然,我惦念的,只有他的病。
“你为何来瞧本宫?”独孤懿侧了头,看了看我,又将目光移开。
我环顾四周,轻声回禀:“太子殿下,倩儿因为惦念太子殿下,所以过来瞧瞧。”
“那你过来。”独孤懿将手伸向我,待我来到跟前,与我面对面地对视。
“倩儿瞧到了。太子爷还需休息。”他眼睛中盛满血丝,以这个情况对照医理,他的疲倦太甚,不利于康复。上山凭吊芯妃,竟落了一身病……
我叹芯妃能让独孤懿如此,又感于若是自己先去,他是否会惦念。幽幽思绪,化作忧伤叹息。
“本宫饿了,让他们去备膳食吧。”独孤懿听见了我肚皮发出的抗议,发了话。
我为独孤懿传了口谕,安静相陪,待膳食摆上,搀他下床。
他的胳膊肘碰到了我怀中、那放着医书之处,然,我竟未察觉。
“倩儿,你揣着什么?硬邦邦的。”独孤懿扭头,用手指隔着我的衣服,戳了戳医书。
我从怀中取出医折子,双手呈上:“就是这个。看似易懂,实则难懂。倩儿闻了药渣,估摸着药名,按上面所书,扎了穴位,却不想睡着了。”
独孤懿哗然,伸手拭拭我额头:“倩儿不舒服?”
“否。是太子爷不舒服……”我难为情地讲了自己的多此一举,低着头,不敢抬眼。
独孤懿大笑,笑声好似又回到了草原,无形中渗入了豪迈:“这医书虽是精道,可错施针,会令你留下旧疾的。本宫不饿了,你一起吃了吧。”
我饥肠辘辘已难耐,小心翼翼地瞅他神色,见他没有一丝责备,熬不住肚皮的饥饿,用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