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杨公公说,他会诊脉,想请个你的脉。本宫应了,你过去。”独孤懿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坐到软榻上。
杨公公何时会诊脉?在宫中,我还听说过,杨公公身体不适,都是请御医帮瞧的脉。
既然太子爷有此意,我便乖巧落坐,将腕搁在红枕之上。
杨公公为我把脉,又问了句极隐私的话:“倩妃,可是疼得厉害?”
我瞧瞧一旁的穆罄,难以回话。就见独孤懿冲穆罄摆手,示意他暂且告退。
这才开了口:“杨公公所言极是。”
他怎的关心这些事?我抬眼,瞧向独孤懿,见他剑眉紧皱,甚像琢磨不定之状。
“老奴已为倩妃诊了脉,以王妃之身子状况,若怀子嗣,还需调理。”杨公公向独孤懿走了几步,回了话。
“你等退下吧。倩儿留下便好。”独孤懿遣走了杨公公,提笔在宣纸上,作画。
我侍候于他左右,却想不透,他为何突然如此关心我这档子私事。
“倩儿,皇后、贵妃都不一定是将来的太后。”独孤懿描着丹青,没有看我,莫名言语。
我没有接话,然心中竟想,为皇上诞下龙子的妃嫔,也仅有一人能登上太后之位。
没有伴的太后,即便大权在握,也只能享受儿孙之福。
可独孤懿膝下,仅有一名非他所出的幻儿。他身边的女眷,谁先怀孕,怕皆不易顺利生产吧?毕竟宫中太多的是非难测。
独孤懿与我用过晚膳,便拉着我的手,向卧房走去。
刚宽了衣,还未解发,屋外的杨公公就尖着嗓子嚷道:“太子爷,山上传来消息。芯妃吞金自杀,自缢了。”
我大惊,侍候独孤懿穿戴,替他理好发冠,送他出了门。
他这一去,我一连几日未再见到他。听身边的小宫女说,太子爷国事繁忙,没有传过任何女眷侍候。
我对女红并无兴致,自然不会去凑那热闹――与女眷们凑在一起,绣花扑蝶。
不想兰妃竟过来瞧我,还送了我一件她做的小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