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微感风寒,怕是要扫了爷的兴致,无法为爷更衣,侍候喜堂。”字字纠结,句句酸楚,不抬眸,仅是为了将心底控制不住、留于言表的情愫,隐藏。
“哎!”独孤懿将我搀到床沿,习惯性地唤了声“灵儿”。
用锦被捂着哭泣,自舔伤口。
我入宫那日,他让我独坐喜床,连他过来瞧我,也是梅妃将他送来的。
丝竹声止,月已高悬,寒风瑟瑟,没了妆颜。
洞房里的独孤懿走到床边,并未掀开红盖头:“灵儿听旨。”
灵儿慌乱,匆匆跪拜:“妾身灵儿敬请太子爷吩咐。”
“本宫无意与你洞房。等将来本宫登上大宝,自会许你户好人家。你只在倩妃身边,好生侍候便是。本宫之言,你断不可长舌。”独孤懿背着手,眼中没有丝毫情意。
“灵儿叩谢太子殿下。”灵儿藏在喜帕下的脸,泛起欢喜之色。
“你自行歇息吧。”独孤懿从腰间取出匕首,划伤了手,将血渍滴在落红的布条上。
“殿下,您这可是要去倩妃那?奴婢瞅着倩妃对您上了心。”灵儿自个掀了盖头,规矩地站在独孤懿跟前。
“晚些时候吧。”独孤懿落坐床边,挨着床沿,闭上眼,“你睡吧。”
灵儿安心地入睡了。
独孤懿则跨出了房门,随意搭着礼衣:“你们自个去取那东西吧。本宫还想去看看倩妃。”
一早上的浑浑噩噩,令我茶饭不思,近晌午了,灵儿才领着她的丫头,到我跟前问安。
“妾身灵儿见过倩妃。”灵儿在公公放好的蒲团上,跪了。
“灵儿起来吧,与我说说话便好。莫再行如此大礼。”我伸手相搀,一宿醒来,独孤懿留宿我身旁,让我在见到灵儿之际,歉意满满,却有禁不住沾沾自喜,独孤懿对我念了些情意。
灵儿瞅着我一会伤感,一会欣慰之表情,遣走了我身侧丫鬟,散了房中的小太监和她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