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懿见灵儿眼泪汪汪,双膝跪地,叹息:“本宫说了,只是个形式而已。起来吧。”
我起身,将灵儿搀起,揪心地唤了声:“灵儿妹妹。”
独孤懿望向屋外,思量着道:“倩儿,你这就带灵儿去见太皇太后,说是你为本宫挑中人了。”
“是。”我与灵儿十指相扣,彼此无言,只见她眼中皆是不情愿。
“倩妃,灵儿愧对于你。”灵儿万般歉意,然,做不了主。
我与灵儿参拜了太皇太后,她听我言――这是我从自个儿房中,挑出的精细丫头,甚欢:“你俩情同姐妹,又共侍一夫,哀家面前这对镯子,你们一人一支。”
如此贵重之礼,不知是我受之有愧,还是这礼本就暗藏玄机?
我只觉戴着镯子的手腕,沉得紧。
“你俩回去吧。太子得你们姐妹,真可谓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哀家欣慰啊。”太皇太后念念不舍,派了她最得势的公公和婆子,将我与灵儿送出了院。
“倩妃和灵夫人都走远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公公为她奉了香茶,垂着手,立在一旁。
“太子添了新人,哀家为他准备的女子,又得暂缓些时日了。”太皇太后对独孤懿纳了灵儿为妾,颇有微词谁叫灵儿被皇太后、皇上都赞为最伶俐的丫头,不得已将自己最贴心的人送往太子身边之事,搁浅。
“那老奴将那个姑娘,先带出宫吧。”公公揣摩着太皇太后的心思。
“留下哀家身边,哀家瞧着喜欢。罢了,你退下吧。”太皇太后决定另寻时机,她心中最适合坐龙椅的,仅有独孤樊一人。
这番心思,我并不知晓,只是回到院落后,见院落中挂上了红绸,贴上了喜,才知独孤懿要在我的院落里,与灵儿圆房。
心,纠到嗓眼,脚下步履行得飘渺,落坐窗台边,端起的茶盏,竟送不到唇瓣。
灵儿因要做今夜的新娘,对我行礼,下去梳妆。
“倩儿,过来。”独孤懿走进我的寝室,冲我招了招手。
我欲起身,然,腿不听使唤。我做不到为他更衣,亲眼目送他走进别的女人房间。
望向他的眼,见他满眼期待。眼角湿润,落不下的泪花打湿如蝶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