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大王的男子,像是动了肝火,一把揪掉了头上的貂皮帽,甩在地上。
张弓拔弩,各自为营。
然,我竟做不了自己的主。
独孤懿你在哪里?若我真的失了清白,你又能如何……
轩辕苍猩红眼眸,瞪着发狠的草原之王,终因调解的蒙古官员一句:“五皇子,若您和您带的军队想顺利进出垛边拉草原,下官还是请您不要为难草原之王。垛边拉一带,可都是他的领地。”手中的宝剑,松动,无力垂下。
我一刻也不敢大意,关乎洁与不洁,令我的心,高悬。
只见轩辕苍双肩无力,一滴泪滚落我眼眶。
罢,他已为我做到如此,足矣。
谁会为一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势力?
“来人,把这姑娘送到大王的营帐中。”蒙古官员扬声冲帐外,吆喝。
我任眼角的泪,无声地淌。看着轩辕苍,迈着蹒跚的步履,越过二人,撩帐帘而出。
他会赢得天下,若他欲夺天下,但他不会是任何女子可托付终身之人。他爱兵用将,唯独缺了怜惜之心。
草原之王和衣而卧,始终未正眼瞧过我。只将虎皮被搭于腰间,闭目歇息。
我听到雷鸣般的呼声,安下心来,却因跪得太久,直不起身,索性蜷着身子,挨着床脚,合目。
呼声如雷。
帐外的风加紧了*的脚步,冻得我从脚跟,凉到手心。
我睁着言,听着酣鸣声伴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守到三更。终,在疲惫中,遁入梦境。
“起来,为本大王打洗脸水去。”迷糊之际,我双肩被强有力的手,扣住。
我在摇晃中,醒来。
本就挽得疏散的发髻,变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