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她们避过。
晌午用过午饭,我原以为,跟平日无常,便卸了朱钗,遣了宫仆,独自坐于长廊边。忽闻院外一阵箫鸣,不免沉醉入弦声。
箫声低唤,我竟听出吹箫之人的无奈。
箫声扬起,我忽而为吹箫之人担忧。
箫中藏着千军万马,箫中隐着儿女情愁。
何人吹箫?
自那日之后,我便每日晌午之后,皆在他箫声中,伴他。
“你等下去吧。”我遣了身旁服侍的人,终耐不住,因今日没了箫声心中的惆怅,独自出院。
一华美男子背对于我,立于五叶槐下。
我瞧着他背影,眼熟。真的是他!
“箫破了。”独孤樊转身,目光锁着箫上的玉穗子。
“见过樊王爷。”他这心思,我早从箫声中,揣摩透。玉穗子被他摘下,从指间滑落脚边。
他转身。
我侧头,为何他要如此?明知不可为,偏偏为之。
心中抽搐,比前些日子挨的鞭子,疼得多。
他走了良久,我站了良久,不该念,偏偏遇见。
树叶飘落枝头,荡在裙边。
箫声此后依旧,乱我心扉,叩我心弦,孤夜难眠,泪湿枕间。
“倩侧贵妃,您近日食量越发小,请个大夫诊脉吧。”缘儿见我不识茶饭,已偷偷到太医院请御医。
只是御医得先尊贵之人,再诊了有潜力之脉。前儿推昨儿,昨儿延今儿,今儿能否到来,还得看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