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认识他吗?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只要一报上名字所有人就该都知道他一样?
殊月缩了缩脖子,为他散发出的气势和眼中毫不避讳的占有欲而暗自心惊,得出一个结论:危险,这个男人绝不好惹,她惹不起!
…
飞驰中,殊月趁他侧头看路之机悄悄将藏在身上防身用的一支金钗握于掌心,抵在他胸前,只要刺下便会扎入他的心脏要了他的命。
不知为什么竟下不去手,这莫名其妙的退缩让殊月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对一个显然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男人手软……
刺呀!还不快狠狠刺下去!该死的!你还在犹豫什么?
手无力的垂下,金钗无声坠入雪中,殊月因缺氧而逐渐涣散失神的眼中最后看见的便是那道一闪而逝的惨淡金光……
一行商队模样的马队在林间小道上形成纵列缓缓前行,赶车的和骑着马似是护卫的人虽都是普通商贾打扮,却都彪悍异常,道路崎岖泥泞,行速无法再快,众人只得时刻警觉四望,奇怪的是驮满了货箱的马车形成的车轴印却十分浅,而中间那辆载人的华贵马车则极为显眼。
身体仿佛漂浮在水中,不时随着水波的荡漾而轻晃着,舒适的让殊月不想睁开眼睛……
不对!她明明记得自己被一个有些邪气的男人掳出了宫外,因为一时的犹豫而丧失了刺死他的机会,反被他掐住了脖子……
“既然醒了何不睁开眼睛?”
浑厚磁性的男声传入殊月的耳中,近的就在耳边,殊月倏的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微眯着的暗金色眼眸,他悬在她的上方。
是啊!想的要命!殊月懊悔的快要吐血,当时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怎么连杀个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都会下不了手?
“你可知若不是见你当时犹豫,此刻你已颈骨碎裂而死了。”暗金色眸光幽然一变,磁性的嗓音透着冷酷,陈述性的语气掩不去话语中隐含的森冷寒意。
“是吗?你的意思是你不再追究我想杀你的事了?”殊月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没想到一时的犹豫却让自己和死神失之交臂,暗中连呼好险,推开他越凑越近的脸,试探性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急着知道,至于你……将会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殊月忍不住嗤笑,“你私闯皇宫将我掳出,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人深更半夜的从宫里掳她出来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啊?他的女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