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地傻瓜,竟然还对他抱有希望,脑子是诱住了吗?!
可是怎么办?!只要跟他在一起,自己总是会给自己找那么多原谅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了自己!殊月不想在这个时候哭,可是泪就那么生生地坠下。一侧脸,泪水直直坠入雪地凝成一块块冰晶……
“殊月!”司寇俭自知再说什么都无用,他们、终究如那轮椅跑出的两条平行线一般,永远难以相交……
“请王爷将浅茉的血贞戒还给浅茉。”胸口激动得起伏着,殊月终下决心。如果自己只是自己,那么自己可以一路傻到底也没什么……可是自己并不只是自己,自己还是北朝圣女,还背负着北朝的复兴!如果不能快刀斩情丝,如何完成复兴大业?!
“殊月!”她、是要与自己完全斩清关系吗?!四年前小东与殊月那浓浓地情、重重地意,她就要这样斩断吗?!不觉胸口扯疼得厉害,司寇俭绝望地看着殊月,希望此刻只是幻听或幻觉。可是那挂着冰棱般的脸颊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
刚刚还抚着她的长发与她追忆过去,刚刚还听她唱着乱编一气的童谣,刚刚还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一切的一切,又成为四年前的一场云烟,过眼即逝……
“王爷难道比个女人还优柔寡断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样一句话,她亦知道他从来都是坚忍不拔的一个人啊!
这七天、这七天比七年还要漫长,让殊月深深重重地又一次满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浓情;而这七天却又比七秒还要短暂,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眨眼的功夫就一晃而过。可是这七天的美好,却足以让殊月用整个漫长的余生去回忆……
说话间,袁浅宁捂着胸口跑至殊月面前,扶在云小小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这不知所措的一幕。
如果只是在殊月面前,也许司寇俭还能逼出两句情话来哄哄殊月做最后的挽留。可是现在还有两个外人,并且都是北朝的女子,他怎么可以在这些人面前失掉东朝王爷的颜面?!
还她就还她吧!戒指没了情意还在,要挽回她的芳心只得再等日后了……
想到这里,司寇俭还是屈服于那可笑的自尊与颜面之前,松开自己颈子上的盘扣,准确地找出被注入殊月鲜血地那枚指环,取下后久久握于掌心却不舍得给殊月。
其实殊月也不愿意做出这最后的决定,四年前有关与小东的美好全部都浮现在眼前,耳边甚至还萦绕着司寇俭在自己耳边吟唱地小曲。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数的事实都摆放在眼前,她已没有选择。
伸手拿过属于自己的那枚血贞戒,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重重摔到一旁地坚冰上。“当”的一声,血贞戒碎成几块玉渣,触目惊心地血滴印在坚冰上,让司寇俭全身不由狠狠一抽。
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已禁止,包括天与地、人与物、是与非……
殊月感觉自己突然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了不是应该无知无觉吗?为什么还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