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你去会会。”南朝王大怒,不想他的黑铁塔会败在一个身高不足七尺的东朝男子身上。将手里的兔腿掷到地上,然后对着身边身着黄金甲的一个男子大喝一声。
该男子身形八尺有余,身着一身黄金盔甲在申时的阳光中灼灼生辉,有如神人。手持一对子午鸳鸯钺威风凛凛,迈步向阵中走来披风带电真乃神速也。
“阿董回来休息,让阿钟上好了。”殊月娇声地对着阵中的董靖中高呼一声,刚刚因为对金甲将军莫名有些畏惧而出神董靖中这才回过神来,往殊月这边走来。
“钟将军,殊月先敬你一杯。”说着,将水壶里已经冷过气的茶水倒入银盏中,双手奉上。
“不必客气,末将只是在保卫自己国土。”钟远也是目光深重,知道此行定是困难重重。
“钟将军,殊月并非此意。”轻轻收回手中的银盏,却并不是在拖延时间。
“对方金甲将军要速度有速度,要力量有力量,是个极不好对付的强敌。而殊月却希望钟将军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不可战胜他,只能用疲劳战拖他到援兵到来。若是援兵不来,你、我、还有这城中数千百姓都得葬身于南朝铁蹄之下。”殊月目光凝重的看着钟远,这个曾冒死救过自己的将军,心头更是难以言说地感慨。
“钟远定当誓死保卫北岭洲城池!”接过殊月手里的银盏,钟远一口饮尽。
“其实钟将军是可以战胜此人,并达到自己拖延时间的目的的。”在钟远将银盏还给殊月时,殊月忍不住握住钟远的手腕不放心的叮嘱道:“钟将军虽然只是身着银甲的将军,可是东朝王上是个从文不从武的帝王,东朝国真正在战场上有身手、有本事的莫属战神冀中王,所以你身为冀中王麾下第一将军去敌南朝国金甲将军实则是一次公平对决。再则,对方使用的是子午鸳鸯钺、属短兵,而你的方天画戟属长兵,在不让他近身的情况下久战正好克他。”
低头看着殊月握住自己手腕的手,钟远心头更是一股豪情满怀。能跟她这般亲密无间……不说保家为国,就算是为此女子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一扣手,提着方天画戟大气凛然的向阵中走去。
殊月目送着钟远硬朗的身影直到阵场中央,这才提心吊胆地注视着眼前的对决。
上一场对决殊月是心中有数,知道结果是必胜,而这一场……心里确实没底,特别是钟远的任务并不是取胜,而是求久战!
细汗从殊月细致的额头冒了出来,袁浅宁连忙取出帕子帮殊月擦了擦汗,然后直接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扇风。
两名身形差不离、却一个着金甲一个着家丁服的男子对立阵场中央许久。眼中分别杀气腾腾,脸上更是刚毅地屏住呼吸,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让自己身陷险境。高手过招勇者胜,而更难地是钟远的目的却不是胜!
“啊!!”两人分别大吼一声,朝着对方直冲过去,兵器相撞之处火花四溅,电闪雷鸣!
强者与强者过招就是不一样,殊月看得是心惊肉跳,完全不知道时间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