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很坦然,并无半丝惧意,这天底下,竟然有人经过自己的折磨后还如此傲然,如此认知,激怒了他的淡定。
眸色微沉,怒意横生一片:“为何?”而他的问话里有着几许探索。
他的力道很足,却不曾打歪她的头:“她们鬼鬼祟祟在那里,我并不知道……”
“想出去?”抬眸,望进她那一池幽黑的深潭,了然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握剑的手,突然之间有些发软,自己做得并不算过,而他,却能轻而易举的知道自己的想法:“自然,我是血影阁之人。”她不能撒谎,不然尸骨无存。
“很好,想走是么?”速的转身,墨澜看了一眼冷树叶:“今夜,你便前去溪水花厅。”
颔首,转身,冷姝月看到喜鹊从自己头顶飞过,带起一阵轻风,扬洒着它的兴奋,让这个院子感染了几分快乐。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墨澜公子冷酷的声音“梦雪雅偷窥他人之事,本应杖责,念你有孕在身,掌嘴三十”,听此,冷姝月的步子稍稍提快步子,这个男人,果然不是自己能够惹的人。
那般仙子之人,如今身怀六甲的女子,竟被他如此残忍的惩罚,可见他,并非有心之人。
不想再接触如此狠毒之人,冷姝月凌空而起,飞离了园子,回到了自己栖身的院落。
进去的时候,一脸殷切期望着的水木璇便迎了上来,并未看她,冷姝月自己朝里行去。
墨澜说今夜晚宴让自己前去,也不知为何,但最起码让他注意到了自己,注意到了,便是两种可能,死亡或者离开,这是两个极端,而她的生命,似乎从跟了阁主开始,已经处于其中的一种极端。
更重要的是,她,冷姝月,不甘屈服墨澜公子之下。
所以,注定了她的今生,不会平凡。
是夜,她便前去花厅,刚走近院子,便被水木璇拦住,并无过多犹豫,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松开。”
她自私,享有了他人的恩情,她可以不报,因为那不是她要求的;她卑贱,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杀了父亲,出卖尊严;她残酷,看着垂髫童,为了完成任务,能取值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