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忽然觉得楚晚宁这话说的有些歧义。
楚晚宁原本应该说“买我的花”,可是疏懒了,话没讲完,听上去就跟墨燃要花银两买眼前这个男人似的,墨燃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几拍。
他不去瞧楚晚宁的眼睛,生怕对方看出些自己大逆不道的心思来。但垂眼看了他的手一会儿,忽然发现楚晚宁方才在外头洗了很久的碗,硬生生把热水洗成了冰水,手指尖都冻红了。
墨燃也没来得及多想,几乎是惯性地,就握住了桌上那只伸着的五指。
楚晚宁一惊,他本就是在佯作镇定,伸出去要钱的手,钱没有要到,却忽然落入了一双温热宽厚的掌心里,那掌心温度暖的恰好,可他却像被烙铁烫着,猛地抽开。
“做什么?!”
“……”
墨燃原本没有怀那下流心思,他就真的只是想给楚晚宁暖一暖,觉得心疼。
可遇上这么大反应,却是万万没有料到,一时也呆住了。
两人在昏黄的烛火下对看,忽然间烛泪噼剥,发出一声爆响,打破了这一死寂。
楚晚宁自知敏感过了头,成了欲盖弥彰,一时不再吭声,抿着嘴唇,颇有些尴尬。
墨燃瞧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那个幼嫩的苗子愈发茁壮结实地往外窜着,努力抻着自己细软的小身板,挠地他胸腔更痒。
“师尊……”
楚晚宁:“……”
“你是不是……”话说了一半,就鲠住了,他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理智终于让他悬崖勒马,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饶是他没问完,楚晚宁依旧硬邦邦道:“不是。”
墨燃一愣:“什么不是?”
“不管你说什么,答案都是不是。”楚晚宁蹙着眉,竖起尖锐的刺,像龇牙咧嘴捍卫着自己领地的猫,不让生人靠近,“手拿开。”
墨燃便把手拿开了,继续搁在椅背上,很老实的模样。
楚晚宁继续凝花,把方才掉落了一朵花瓣的海棠凝完,他有些愠怒,愠怒里包含着更多的无措,过了一会儿,墨燃说:“师尊,其实我刚刚,就是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冷,想给你……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