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也倚到木上,仰头看着它们一点点消逝在夜色里。
她自由了,只是连道别都没有。
——
车水马龙,天光暮雪,生死悲喜,迎来送往,无外乎世间万象。
陆晅今天加班到快十点,周身疲惫,就没有去赶地铁,直接喊了辆出租回去。
路上他惯例拿出手机,看了眼玄微的位置。
说来也凑巧,他那时担心爷爷反复发作的老年痴呆,就在老年机上安了定位,以防他走失,后来也忘了移除,却没料到现在拿来当做确认玄微动向的捷径了。
他认为这绝不是什么奇葩嗜好,只是“监护人后遗症”罢了。
虽说是萍水相逢,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她回去之后的情况。好在整整一周,她都安分待在寺里,没有四处乱跑。
只是今天有些异样,地图上,那粒小点在移动,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行进。
速度还很快,不像是走路。
到了小区门口,下了车,他也没进去,停在原地紧盯着玄微去处。
他发现那段路通往的标志性建筑是晰大附一医院的。
大晚上去医院?
陆晅觉得不太对劲,他拦住过路一辆的士,说去晰医。
窗外灯火如梭,他给玄微打电话。
对方没有接。
他又拨了一次,这一次通了。
耳边是救护车的鸣笛开路声,陆晅心一紧,语调不自觉拔高:“你在哪?跑医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