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月前春猎后,族中通知各家,凡是年满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的青年,都可参加二十年一度的族长竞选,而竞选的方式就是以武取之,这一消息可谓是在水中激起千层浪。
在族人的认知中族长之位都是在老一辈实力出众的人选中选出,他们自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现在这一改,人人都有机会了,而那些本就有些实力的年轻人更是摩拳擦掌,实力不出色的父母也是想尽办法为自家孩儿提升实力。
这近一个月来族人们心情亢奋,修炼场上更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光着膀子,擎着离石打熬力气的汉子。
以狩猎为生的族人歇下来,期盼着竞技之日的到来。
恰值今日,天刚破晓,忐忑一整夜的族人早早起身,做着最后的冲刺。各家院内不时传出父亲对儿子的训示和叮嘱,母亲对孩儿的关慰。
一夜未睡,帝辛早早收拾停当,独自一人出神的坐在厅内,帝辛抬头看了看已经泛白的天空。哀叹一声;“该来的都会来,我又怎能左右?帝辛无能,只愿佑我一家,还望列祖列宗宽恕。”说着帝辛起身走到帝释天门前,轻叩房门;“天儿你可在?”
帝释天自那日赎回铁背苍鹰的尸身后,将其埋葬在天际崖上就不再每日去那天际崖上修炼。此时正在打坐的帝释天听闻父亲呼唤,睁开紧闭的双眼,心中稍一盘算就知今日便是族中竞技之日。
本是平静的眼中,毫无征兆的闪出些血色来。
隔着门帝释天问道;“父亲今日竞技是否各世家都会参加?”
帝辛略微一顿,不知为何重来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儿子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想来都会参加,又会有谁不觊觎族长之位,这次的竞选对与他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帝释天听至此,起身穿上鞋,推门而出。
看着穿戴整齐的帝释天帝辛问道;“天儿你也要去吗?”
“恩”
帝辛突然觉得今日的儿子很是诡异,往常的帝释天重来不为任何事所动,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勾起他的兴趣,就连上次春猎也是帝辛这个当父亲的命令所至帝释天才和他同往,然而今日的帝释天,先是主动问起族内之事,再看看这穿戴明显是准备已久要同他一起前去,难道自己孩儿一夜之间性格转变了?
帝辛觉得自己好累,十几年来周旋于世家,散户,自己家人之间,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深究其它。
抛去所有的思绪,帝辛迈出步向外走去。
帝释天紧跟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