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木门被人用脚踹开。
凤七泽的脸上带着阴沉,因为好几天没有梳洗,所以看起来有些颓废,可是这样的眼神仿佛冬日淬了毒一般,两个人都受了惊吓,慌忙跪下行礼。
“她,必须救活。”
他的声音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震慑人心。
“微臣,微臣遵旨。”张太医结结巴巴地说道。
“刚才你们的谈话,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
……
再度坐在她的床榻边上,凤七泽的手和杜云溪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有没有孩子什么的,他已经不想了,只要她能够醒过来,只要能够醒过来。
坚持到第六天的时候,凤七泽的身子还是挺不住了,由于六天水米未进,还有身上崩裂开的伤口,他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要守在杜云溪的身边。
太医们束手无策,又接到上头的死命令,务必带回去一个安然无恙的七殿下,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在行宫这屋又加了一个床榻,让凤七泽睡在杜云溪的旁边。
半梦半醒之间,凤七泽重复的做着那个梦,那是一个噩梦,他梦见了那天在树林中的情景,他目睹着杜云溪亲手将匕首插进腹部之中,他疯狂的冲向她,可是每次到这里的时候,他就会醒过来,醒过来以后又会重复睡过去。
就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他的精神状态处于崩溃的边缘。
每一次看到杜云溪躺在床榻上毫无反应的样子,他的心就像刀扎一般的。
凤七泽的身体折腾了两个月,才算有一些起色,也回了旨说等到身体痊愈之后再回宫,皇帝也知道杜云溪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强求。
他身上的伤口经过三番五次的折腾,更加的严重了,好在现在已经入冬了,所以伤口不会化脓。
渐渐的,凤七泽也明白了,他不能让身体在出任何的状况了,因为他要好好的陪在杜云溪的身边,等着她醒过来。
可是他仍然不肯多吃东西,总是吃那么一点点,也就勉强够维持生命的食物。
“拿着令牌去找帝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