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猛吸一口气,带着飘雪的空气被吸进肺里,好想连同他的心也一起冰冷了起来。然后,他举起了剑。
“走了二呆呆,没啥好看的了。”一条街之外,高楼顶上站着三道人影。头发肩膀上满是白雪,也不知他们到底在那站了多久。
公孙先生来信,要他们连夜赶往清风观,事成之后有额外的三百两银子拿。没成想刚一启程,就撞见了赤剑血洗秦府。
狼枪亲眼瞧着秦家上下被害,直到被自己打屁股的秦白月头顶悬上了一把剑,冷酷如他也看不下去了。
“二呆?”狼枪转身欲走,却见二呆站在原地,神色复杂。他瞟了眼二呆的手,握着剑鞘的手指泛白,明显是在用力。
“咋了?你不会动了啥恻隐之心吧?”狼枪张开问道。认识二呆两年多,见他这样还是第一次。“二呆。”见二呆眼神微变,狼枪道:“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狼枪的话似乎点醒了他,二呆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是啊,不是你该管的事。呼延讼啊呼延讼,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腿是怎么瘸的了?
“他怎么了?”马四和狼枪并肩跟着二呆身后,小声嘀咕道。
狼枪挠头道:“我哪知道,以前也没见他整这出。”
马四道:“从碰见那个公孙先生开始他就一直不对劲。”
“嗯,你说的一点儿都对。”狼枪摩擦着胡茬,皱眉道:“完了,他这一下给我整紧张了总感觉要出事。”
马四道:“你想没想过,等事办成了,万一那个公孙先生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回想起公孙先生对秦家所做的事,狼枪到嘴的那句“放心”憋了回去。对待武林同道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他们三个外地刀客了。
“那公孙老头要是真玩个卸磨杀驴......不行,得想个后路。”狼枪心里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