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轻轻的声音却被另一个人捕捉到了。
“叫我?”顾则北倚在阳台入口,似笑非笑道。
不等白言喻回答,他径直走过来“真是吓我一跳,血缘至亲的两姐弟,居然差别这么大。”
“这阴险又赶尽杀绝的手段,可是连我们都不会轻易做的,仗着外乡人的身份形式可真够方便呢。”
白言喻笑了笑,毫不避讳的承认道:“那是当然,我不是这里的统治者,当然不用顾虑下面的人产生类似唇亡齿寒的心情不好管理。”
“同样的,也不用在意被庞然大物庇护的人发生什么事?产生的动荡波及到自己。”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初生牛犊无知无畏的撞上来的样子。那种血花迸溅的场面,无论多少次都不会看腻。”顾则北勾唇笑道。
白言喻却全然不以为意,反而好整以暇道:“没有继承压力的你可能不会知道,我们呢,在做一件事之前首先就是得摒弃成功之外任何念头的想法,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理解吧?回去问问你大哥就知道。”
这话说得刁钻,顾则北既然嘲讽他年纪小,无知无畏。那他就干脆讽刺对方根本就达不到和自己平等对话的立场。
一个家族之中,继承人的话语权是其他孩子绝对无法比拟的。
顾则北从来无心于此,所以之前从不为此懊恼。但这次却被这小子气得牙痒痒。
白言喻一开始就将他摆在敌对立场,即便今天明自己的感官错误,依旧也是换了一个方式讨厌而已。
两人彼此对视,然后冷笑一声,先后离开了阳台。
吃完水果稍作休息一会儿,几人回到教室,顾则北也没有请假。
当两人同时出现在教室时,众人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炸开了锅。
一下午就在这看似平静,地下已经暗潮涌动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与暗号往来中度过。
江伽对此毫无知觉,比起这个,放学后回到家的,才是有一个惊喜等着他们。
三人下车后被管家告知原定计划后天才到家的两个大人,居然今天就回来了。
他们闻言乐呵呵的上楼,想要打招呼要礼物来着,却被两个大人难看的脸色生生的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