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
“赚了,赚了!”
本以为是陪练,只能被追得一路飞跑。哪里想到,“开战”不久就实现反杀,灭掉两支斥候!
“战死”的边军或坐或躺,有的干脆摘掉头盔,一副懒散模样。看到兴奋的羽林骑,再扫几眼四周古木,神情稍显古怪,似是在等待一场好戏。
事发仓促,众人没能反应过来。如今“阵亡”,时间变得充裕,头脑也愈发清醒,要是还不能发现状况,枉费和匈奴拼杀多年,更对不起这一身本事。
上边?
树上!
瞧见没有,周围都是。
边军不说话,仅以眼神示意,偶尔打出手势。跑出去的估计也能意识到,但以赵校尉的本事,肯定不只这点手段。
思及此,斥候难得现出几分沮丧。
这样的战斗方式实在稀奇,在场的边军有一个算一个,都想亲身体验一回,和沙陵步卒战上一场。
“可惜死了。”一名斥候-拔-起青草,叼在嘴里,无聊地咬着。
“死人不能说话。”大概是同样感到郁闷,另一人突然出手,蒲扇般的巴掌拍在他的脑后,
斥候揉揉脑袋,吐掉草叶,虎目圆瞪,朝着同袍呲牙。
“你这死人还能动手?”
“战死”的斥候打定主意看好戏,压根没有劝架的意思。有人还说风凉话:“要动手就快点,死人打架,耶耶还是头回见!”
羽林骑打扫战场,取走斥候身上的武器干粮。
曹时抓紧制定接下来的路线,韩嫣率队伍加强警戒,彭修捡起折断的木矢,心中总觉得不对。
以斥候的谨慎,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即使巡逻的羽林骑再近,也不该仓促动手。即使动手,也该无声无息,不至于闹出如此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