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窦太后倒也没说不好,只告诉陈娇,把握好度,就这样维持下去,平平淡淡,互相敬重也未尝不是好事。
因梁王之事,窦太后的心情显然不太好。
陈娇读过一册竹简,窦太后神情稍虞。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用过蜜水蒸饼,陈娇即告退离开。走近未央宫,遇到入宫请安的阳信。后者打量着陈娇,挑衅地掩口轻笑。
“阿彻又去郊猎了?”
陈娇本无意搭理,突然又改变主意,挑眉看向阳信,道:“听说平阳侯这半月都宿在公孙舍人家中?”
阳信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
这一次,笑的换成陈娇。
“你敢讽我?”
“先开口的可不是我。”陈娇走近两步,笑容愈发耀眼。
“太子敬我,每日都会归家。平阳侯,”说到这里,陈娇刻意顿了顿,见阳信脸颊涨红,才慢悠悠道,“阿姊可知他何时归府?”
“陈娇!”阳信恼羞成怒。
“阿姊,莫要来惹我。”陈娇收起笑容,冰冷道,“我为太子妃,你尚不是长公主。”
话落,再不理会阳信,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再不见阳信的影子,心腹宫人提醒道:“殿下,阳信公主应是给椒房殿请安。”
“我知道。”陈娇弯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同她不和,日子才能过得安稳。”至于被秋后算账,那也是今后要考虑的事。
“太子那里,殿下总该想想。”
“太子?”陈娇仍是笑,“我为太子妃,就更不该向彻侯妻低头。何况我句句都是实话,没有半句牵连到椒房殿,更无对皇后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