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过这些事情，自然懂得李云此刻的心理。
近身格杀一个人，和远距离枪杀一个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远远的一枪打死人，或许感受不到那血肉飞溅的冷漠。
可李云今天在距离不到五米的位置，打爆了一个人的脑袋。
红色和白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还有那人临死前的绝望和不甘。
全都化成了一场可怕的梦魇，缠绕着这个看似坚强，实则内心脆弱的女人。
林飞扬陪着李云一起喝，只有这样，才能麻痹神经。
只有这样，才能忘却那张临死前的脸，忘记一切痛苦。
李云在笑着，又在哭着。
所有的悲伤和痛苦，似乎都随着入口的烈酒烟消云散。
林飞扬一直陪着她，两人很快喝完了一瓶酒。
李云已经醉眼朦胧，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那张红扑扑的脸蛋，着实可怜可爱。
“砰......”
李云一头趴在了桌上，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不过已然听不清楚。
林飞扬无奈摇头，此时大排档老板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
可一看两人这架势，顿时就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不吃菜干喝酒的他见过，但是对吹两瓶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