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正色道:“你要非去不可,那我只好在岸边等你了。”
白骆衣笑道:“传说一千年前怀度枯佛为求证道,曾流连于温柔乡,苦修定力,最终飞升得道。还有,听说谢宫宝也曾在这里喝过花酒,他修为如此之高,说不定也是喝花酒喝出来的。可见寻花问柳也是一种修行,你何不上船一试,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定力,除非你道貌岸然,没有定力,所以才不敢去。”
听她这么一说,徐真阔然发笑,朗着声说道:
“白兄弟好会用激将法,好,我陪你就是。”
当下二人下马,把马绳系在拴马桩上,然后登船进舱。
白骆衣手持一面折扇,身穿白袍,俨然像个翩翩公子,其俊朗容貌一时引来满船姑娘们的围攻。白骆衣自打给邹奇觝拒之后,就一直神经失常,这会儿也不知道怎滴,竟还真把个男人演得韵味十足,跟姑娘们调笑喝酒,不亦悦乎。
而徐真好像真是借美色验试定力来的,上船之后,便一直盘坐闭目,于面前酒肉而不闻,不管身边围来多少姑娘,他都纹丝不动,放佛睡着了一般。
白骆衣喝酒嬉闹之余,瞧见徐真这般模样,不由打趣:“徐师兄真是个正人君子,假如这些姑娘个个都是颜仙儿,我想你就未必有这个定力了吧。”
听到这话,徐真不禁生恼:“你怎么拿她们跟我仙儿师妹做比。”
白骆衣一边搂着姑娘,一边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徐师兄,我有事想请教你呢,如果有一天,我是说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不幸也沦落风尘了,你觉着邹奇会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一丝伤心?”
徐真闻言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了看白骆衣。
见她举止癫狂,几乎不像平时的她了,忙道:
“白姑……白兄弟,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没错,我邹师兄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误会,但好歹你们还有聪儿这条纽带,不管什么误会终究都能化解的。假如……假如有一天你真的……,我相信邹师兄的心里一定不好过,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白骆衣咬了咬牙,再没答话,而是又继续喝酒调笑。
如此喝到黄昏,加上邹奇几次催促,她才结账下船。
回到白驼山庄,天色大黑,两人悄回房间,各自歇息去了。
这一晚,再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