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里,她靠在撞上了防盗网的床前,清晨的风吹在她瘦削的身子上,她伸出手来,想要触摸外面的风。
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出去,带有病态的白。
她的左手上握着一个红酒瓶子,她就这样看着外面,怔怔然。
他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走到她的身边,拿过一边的毯子,想要给她披上,可是她只是轻声说:“阿北,我好想,回到从前。”
她说的很干净,声音之中没有一丝半点的情绪,可是就是这样的声音,让他感觉到她心中那巨大的悲凉。
“阿北,我是不是错了?”
她的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依旧看向相同的方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爱上他,或许,我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要如何悲凉,才会质疑自己的存在?
他听着远处传来的流浪歌手的歌声,悲凉缥缈,心中沉沉的。
他安慰着她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当初就不要记得,接下来,我们还有新的生活,不是吗?”
“可是我这样的人……”
她闭上了双眼,将双手抽回来,缓缓跳下来,她没有穿鞋,洁白如玉的足踩在红木地板上,看起来格外的她柔弱。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
忽然,她尖叫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脑袋,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砸,她捂住地哀嚎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着。
“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瘦瘦的她就那样蜷缩成一团,她的脚被玻璃划伤,流下斑驳的血迹,在这样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