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阮舒也并未轻松,从头至尾僵硬手脚,除了排斥他在她脸上的触碰外,他粗鲁的动作也让脸上肿起来的位置痛上加痛。
她强行忍住,想其他事情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数秒后,倏尔感觉自己脸上连接到太阳穴肿起的部位被摸了摸。
刻意的“摸”和在所难免的不经意触碰,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
阮舒登时凝回焦聚,正与闻野的视线对个着。
她浑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便起来了。
闻野似刚反应过来他自己动作上的不妥,转眼间大臭脸:“看什么看?”
阮舒轻颦眉,不语,紧接着根本无暇再去琢磨这个变态的想法,因为闻野的下手比先前重很多。
换张人皮面具,之于阮舒犹如受刑。
终于“刑罚”结束,闻野迫不及待地推离她。
阮舒的手因此又被绳子勒了勒。
闻野没管她,开始整理那只小行李袋。
他没刻意避讳,阮舒又离得近,行李袋里的东西她全瞧了个见。
和曾经一次庄爻带她来靖沣找陈青洲时所做的准备差不多,放的是备用枪和弹夹,已经见他使用过一次的烟雾弹,样子看起来像手榴弹的东西,还有其他阮舒叫不出来名字的小型武器。
军火倒爷的世界,她不懂。
可看他这架势,是要和警察正面硬碰硬了……?
想到她很有可能被他带在身边参与火拼,她就觉得世界末日,犹豫间,自行撕掉嘴上的胶布,再度尝试和他打商量:“你非得要捎着我?”
每一个字出口,都牵扯出她脸面上的疼痛。
闻野没有马上说话,继续清点着行李袋里的物品,顷刻拉上拉链,他才乜着眼道:“不捎上你,你怎么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