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坐在床边。
阮舒顿生警惕,想要喊人。
对方率先奚落出声:“见鬼了?”
熟悉的嗓音。
原来是闻野又换了一张脸。
阮舒松气。
既然他自己抛了包袱,她顺势接:“是见鬼了。”
进来得和鬼一样悄无声息,也不知道他是刚来,还是已经进来很久了。如果是后者,光想想就毛骨悚然。
闻野自然反应得过来她的意思,脸当即臭下来。
阮舒抱紧被子,往墙壁上缩,随时防备他的动粗。
闻野未动粗,示意她起来。
“干什么?”她问。
闻野自床边站起,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不容置喙:“我只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阮舒拧着眉头,终是站到地面上。
“出来。”闻野当先转身朝外迈步,“自觉点。否则庄假脸又该受皮肉之苦。”
阮舒眉眼全是冷意,跟在他身后离开房间,走到外头去。
夜凉如水,蛐鸣虫叫不绝于耳,格外清楚。
那些长得比人还要高的草在风的吹拂下晃动,略微诡异。
阮舒忘记披外套,怕吹风受凉,不愿意走得太外面,也不愿意置身暗处,所以停在了门槛那里。